这种压制模式由来已久。比如1880年,美国加州地质学家惠尼特(J. D. Whitney)发表了长篇报道——加州金矿中发现了先进的石器文明。在隧道深处没有翻动的火山岩帽下面,发现了石枪头、石钵和石杵,其年龄在900万~5500万年之间。史密森学会的福尔摩斯(Holmes)挑不出毛病,就凭想象来攻击。他写道:“如果惠特尼和现代人一样理解进化论的故事,他就会对自己的研究结果满腹狐疑了。他是说:别看远古人类的证据那么深刻,如果事实不合乎现在的理论,再严谨也得丢弃。
20世纪50年代初,加拿大国家博物馆的李(T. E. Lee)到了北休伦湖的曼尼托林岛,他在诗光达(Sheguiandah)的冰川沉积层,发现了高级的石器。韦恩州立大学的地质学家J·斯坦福的分析表明:诗光达的石器年龄至少为6.5万岁,可能是12.5万岁。那些恪守标准美洲史前史的学者无法接受这个年龄。他们确信人类从西伯利亚进入北美是1.2万年前。
第6章的大部分材料来自卡莱斯(R. Calais)收藏的原始文献,他慷慨地提供了复印件。感谢史蒂恩·麦金泰尔博士,她曾在墨西哥霍亚勒克遗址做过第一手研究,她热心地拿出了当年的资料。圣博纳迪博物馆的辛普森(R. D. Simpson)与我们对石器作了有益的探讨。关于骨化石上鲨鱼齿印的问题,圣地亚哥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迪默尔(T. A. Demere)也给了我们很大启发。
直到1871年,达尔文才在《人类家谱》(Decent of Man)一书中详细表述了人类进化的观点。他这样解释这12年的延迟:“多年来我一直在收集人类起源和亲缘的证据,不是不想发表见解,而是一种偏见让我很矛盾,所以沉默至今。《物种起源》第一版中说过:‘将来会搞清人类起源的历程’。这意味着无论人有多特别,也出不了生物进化的普遍结论。”
在19 世纪,迪斯诺耶斯的发现也引起了争论,反对者凭想象说那些痕迹是挖掘工刻上去的。迪斯诺耶斯驳斥说;“划痕的表面与化石其它表面一致,也有矿物沉积。著名的英国地质学者赖尔猜测——印痕是啮齿动物留下的,但法国史前学家德莫提理(G. de Mortillet)说:“不可能是动物咬的,可能是利石在地质压力下刻上去的。”对此,迪斯诺耶斯说:“在挖掘和运输中,许多刻痕被磨蹭过了,所以和原始痕迹大相径庭。”
究竟孰是孰非?一些权威人士说:“如能在那里发现石刀之类的工具,问题就解决了。包热瓦(L. Bourgeois)是一位牧师,同时也是著名的古人类学家,他仔细检查了普莱斯特的遗址,终于发现了一些真正的古人石器,并于1867年1月向科学院提交了报告,著名的法国人类学家德夸菲吉斯(A. de Quatrefages)说:“那些石器有削刮器、钻孔器和矛头。”
1910 年,美国著名古人类学家奥斯本(H. F. Osborn)的研究把石器和划痕联系起来。他说:“这个年龄的地层里最早的人类足迹,是1863年迪斯诺耶斯在查垂斯附近的圣普莱斯特地层发现的兽骨切痕。最近拉维尔(Laville)和儒塔特(Rutot)在那里发现了石器,从而排除了兽骨切痕造假的可能,证实了那确是人力所为,也充分证实了包热瓦 1867年在该地层的发现。”
这种古人切划过的兽骨,在意大利其他地区也有发现,1865年9月20日,在斯佩齐亚(Spezzia)召开的自然科学学会会议上,拉莫里诺(Ramorino)教授展示了两种灭绝的动物——红鹿和一种古犀牛的化石,上面都有切划过的痕迹。化石出自圣乔瓦尼( San Giovanni)靠近西纳(Sicna)的地区。而且也是上新世阿斯丁地层。
希腊的派克米(Pikermi)靠近马拉松平原,有一个化石丰富的晚中新世地层遗址,那是杰出的法国科学家高莱(A. Gaudry)发现的,1872年,在布鲁塞尔召开的国际史前人类和考古学大会上,冯杜克(B. von Duker)报告了他在派克米发现的兽骨化石,上面的印迹表明至少500万年前的中新世,已经有人类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