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镜如此种种用途的产生,与秦汉以后铜镜加工工艺的进步和民间巫术、佛教、道教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。进入了成熟发展期的铜镜,表面越来越光亮,样式越来越多,纹饰越来越丰富,大尺寸铜镜屡见不鲜,然而,铜镜在人们心目中的崇信反而有增无减,于是,这种家家必备的日常生活用品不但成了巫术、佛教和道教宣称的拥有神奇魔力的法器,甚至还成了象征爱情的信物。到了清代中叶,玻璃镜子在我国迅速普及,至此铜镜才完成了它的全部使命,走到了它的历史尽头。3 K) R2 z2 N6 O# d6 Y% n. y
+ N x( S x. ]3 O5 g : D; z) i0 C! W 疾病是人类生存的最大威胁。古人无法解释人体出现的疾病,认为患病是因鬼缠身所致。自远古直至近代,巫术一直是民间对付疾病的重要手段。被认为具有驱鬼辟邪功能的铜镜也被当成了“治病”的工具,这种用途的铜镜叫辟疟镜,患疟者照之即愈。前述东晋葛洪《西京杂记》中提到的照胆镜据认为具有“诊断”病因的功能。据民俗学调查显示,巫医在通过巫术诊断出病因后,通常还会以巫术结合具体的内外科手段对患者进行治疗,但也有纯粹以巫术手段对患者进行治疗的。明代就有以古镜照辟疟鬼而治好病的故事。明陆杰《庚巳编》卷四:“吴县三都陈氏,祖传古镜一具,径八九寸,凡患疟者,执而自照,必见一物附于背,其状蓬首熏面,胡涂不可辨。一举镜而此物如惊,奄息失去,病实时愈,盖疾鬼畏其形而遁也。世以为宝。到弘治中兄弟分财,各得其半,再以照疟,不复见鬼矣。”
佛教将用作法器的铜镜称作“业镜”,谓诸天上、人间、地狱中照摄众生善恶的镜子。佛教认为,在“天道”的众生,寿命长,享福多,然而一旦“天福”享尽,免不了要进恶道受苦。因此,协力天主帝释在琉璃壁上显示出生死轮回的种种“业相”,包括地狱的苦相和天上的天相,并对诸天说:“汝等天子,慎勿放逸也。”“业镜”之说在民间影响较大。 : A B+ N% Z* D" k' D, L$ V
* {' p; d; C( d+ L& y 宋庄季裕《鸡肋编》卷上载:“天帝之宫有一镜,能尽见世间人之所作,随其善恶而福祸之。轮照四洲,每岁正、五、九月,正在南洲,故竞作善以要福。”迄今发现的作为“业镜”的铜镜仅见于辽、金墓葬。在内蒙古、辽宁等地发现的辽代契丹王室墓和山西发现的金代女真人墓中,有的铜镜悬挂墓顶或墓室墙壁,这与佛教寺庙中大梁正中和壁上悬挂铜镜的做法十分类似。
佛教将用作法器的铜镜称作“业镜”,谓诸天上、人间、地狱中照摄众生善恶的镜子。佛教认为,在“天道”的众生,寿命长,享福多,然而一旦“天福”享尽,免不了要进恶道受苦。因此,协力天主帝释在琉璃壁上显示出生死轮回的种种“业相”,包括地狱的苦相和天上的天相,并对诸天说:“汝等天子,慎勿放逸也。”“业镜”之说在民间影响较大。 ; {! H- x0 z. I- Z) c
& |# s, u: F7 u. l 宋庄季裕《鸡肋编》卷上载:“天帝之宫有一镜,能尽见世间人之所作,随其善恶而福祸之。轮照四洲,每岁正、五、九月,正在南洲,故竞作善以要福。”迄今发现的作为“业镜”的铜镜仅见于辽、金墓葬。在内蒙古、辽宁等地发现的辽代契丹王室墓和山西发现的金代女真人墓中,有的铜镜悬挂墓顶或墓室墙壁,这与佛教寺庙中大梁正中和壁上悬挂铜镜的做法十分类似。 ( {$ G& x. g2 @$ ?+ @7 S) s# @ {) C w# T. ]) w9 `
道家的照妖镜至迟在东晋时期就已出现。东晋道人葛洪所著《抱朴子》内篇20卷记述了大量神仙、炼丹,符箓等事,均为道家之言。书中说:天下万物变老后,时间一长久,就会灵性和神通,它们的精魄会化成人形,祟人、迷惑人,但它们惟独不能在镜中改变真形,镜子一照便原形毕露。唐以后一些墓葬中出土的八卦镜、神仙人物故事镜显然都是作为照妖镜使用的。